桓绾回答:“末将认为与渡江有关。”
苏浚嗤然一笑,道:“木材是为了建造船只,木台就是修建船只的吊架。”
桓绾反驳道:“逆赵的军队擅长突袭,怎么可能到了长江边,才开始修建战船?”
虞让不以为然:“逆赵攻下了寿春,在寿春囤积粮草,不就是有了长期的打算?别忘了逆赵开国的妫辕,当年就善于步步为营,逐步蚕食要地。”
徐无鬼走出来对虞让说:“我认为桓绾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
虞让问徐无鬼,“徐先生这话怎讲?”
“当年我与干阙的父亲干奢,带领整个沙亭百姓长途迁徙,走到陈仓道的尽头,遭遇一道宽阔的深渊。深渊对面是蜀王军队,正要进入雍州攻打长安,可是深渊上的吊桥已被烧毁。然而他们用了一个奇怪的办法,顺利通过深渊。”
“什么办法?”虞让问道,其他众人也一起看向徐无鬼。
“用数百支弩箭拖着绳索射到深渊对面,然后架起桥梁,”徐无鬼回忆,“整个过程十分迅速。干奢与我,当时亲眼所见。”
“既然沙亭军的干奢见过,干阙和妫樽也一定知道这个往事,”虞让笑起来,“可是长江宽阔,哪里是陈仓道上的一条沟壑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