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厨房里呀!刚刚走从卧房门口过，瞧见你在床上，以为你睡着了，才轻轻走进来。你去的结果怎样了?收到多少钱哪?”
康瑞气愤愤地向床上的纸盒呶呶嘴：“这像是我收到钱了吗?你怎么不张眼瞧瞧?”
“怎么?什么地方做得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你别来烦我，我求求你!”
“可是，钱的问题……”
“闭上你的狗嘴!”康瑞咆哮着。
但安娜并没停止说话：“你走了以后，肉店老板来要债，我告诉他明天来拿，因为我们今晚一定可以收到顾客的钱的。……”
“你把做衣服的事告诉了他?”康瑞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安娜的肩膀：“我早不是警告过你，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你一点也记不得我的话了么?我们替史密斯做衣服的事，今后绝不许再告诉任何人!这只盒子连同里边所放的全套衣服给我拿出去烧!”
安娜先是惊异万分，接着又极端失望地坐下椅子里去。康瑞却用力又把她由椅里揪起来。“不许泄漏半个字!”康瑞狂叫了一声，然后压低声调：“赶快把那衣服拿去烧掉，拿到地下室放进烧热水汀的那一座大炉子里烧得干干净净，今后不许再提到这件事。忘了这所有的一切，忘了我曾经做过这么一套衣服，忘了史密斯，忘了我今夜曾经出去过!”他抓起床上那只纸盒，塞在安娜臂弯里，同时掴了安娜一个耳光，两个耳光，三个耳光……当掴第三下的时候他手掌已经沾满了安娜的眼泪，再掴第四掌可能就沾上鲜血了!他本意是要掴她出血的，可是，一下子，他控制了情绪，停住手而低吼着：“滚!给我滚出去，让我清静一些，别再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