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教授解释说我并没有拉下过任何一节课,这完全是一个玩笑,我告诉了他关于扎特里特斯基先生和克拉拉的全部故事。
“很好,我相信你,”教授说,“但是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今天全校都在说你不上课,什么事也不干。工会会议上已经讨论这件事了,昨天他们把这件事提到校董会去研究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先对我讲?”
“他们要对你讲什么?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清楚了。现在他们只是要回顾你的全部表现,竭力从中找到你的过去与你的现在之间的联系。”
“他们在我的过去中能找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连您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热爱我的工作!我从来没有逃过课!我良心是清白的。”
“每个人的生活总有许多方面,”教授说。“我们中的每个人的过去都很容易编排成一个受人爱戴的国务活动家的履历,也可以编排成一个罪犯的履历。就仔细看看你自己吧。没人会否认你热爱你的工作。但如果它主要成了你逃避别的事情的借口,那又如何解释呢?开会时常常看不到你,当你确实到会时,大部分情况下,你都不讲话。没有人真正知道你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记得,有好几次,会上正在讨论严肃的事情,你却突然开玩笑,造成令人难堪的局面。这种难堪,当然,立即就被忘记了,但是今天,当我们从过去把它回忆起来时,它就有了特殊的含义。或者再想想,有好多各种各样的女人到学校来找你,而你又是如何拒绝见她们的。或者还有,你的最近的那篇文章;关于它,任何人只要愿意,都能够断言说它是在可疑的前提下写出来的。所有这些,当然,都是孤立的事实;但是,只要从你今天的过失这个意义上去看,它们立即就组合成一个整体,一个关于你的性格和态度的意义重大的证据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