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接过衣服挂在衣架上,又端起几案上的果盘,送到太后身边。再给太后寻了个腰靠,稳稳放在腰后面。
她自己没有跪坐,而是侍立在后,等着太后再有吩咐。
太后却没有吃东西,她抬头瞧一眼外面的雨,凉声道:“姜氏,你可知错吗?”
姜禾的眼皮抬了抬。
她有什么错,不过是别人想要无事生非罢了。
但既然对方问了,自己也不能装哑巴。
姜禾转过身对太后施礼,温驯道:“臣妾何错,请太后殿下明示。”
“你有三件错事,”太后道,“其一,与魏国公子不清不楚,败坏妇德;其二,不准陛下纳妃,妒心甚重;其三,蛊惑君心,把持朝政。”
说了这么多,简直可以休妻了。
姜禾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母后,”她开口道,“臣妾与魏国公子的事,陛下一清二楚;至于纳妾,只要陛下同意,臣妾可亲自为他挑选佳人;说臣妾蛊惑君心把持朝政,恐怕是有人恶意挑拨吧。”
听了姜禾的辩驳,太后更加气愤。
“哀家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棕色的陶瓶,重重顿在桌案上。
“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已引得天怒人怨。今日哀家唤你来此处,是警告你,是为你好。你若识相,就把这个吃了。”
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