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松了一口气,他明显感觉到气氛已经缓和了。而且——他打心里佩服所长,这位陈大炮到关键时候真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死人也能被他说活。当然细想想,他这番演讲之所以动听,是因为其中的“核”确实是合理的。
秦若怡又沉吟了一会儿,微笑着说:“小孙,你是不是正在暗叹你们所长的口才?不过这次他甭想再轻易把我骗到。”她收起笑谑,认真地说,“等我们研究研究吧。当时育婴所上马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今后你们所的走向同样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肯定要报到上边,说不定要报到咱们那位老同学那里。”她用拇指向天上指一指,最后刺了陈星北一句,“到时候你有多少口才尽管朝他使,能骗到他才算你有本事。在他面前你别紧张,照样是你的老同学嘛。”
陈星北立即顺杆儿往上爬:“我巴不得这样呢。若怡拜托你了,尽量促成我和他的见面。你肩膀上扛着星,咱平头百姓一个,虽是老同学,想见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若怡无奈地说:“你呀,真不敢沾边,比狗皮膏药还黏糊。”
这时指挥室里同舱员进行了最后一次通话,大厅里回荡着嘎子尚未变声的童音:“舱内一切正常!乘员准备就绪!”现场指挥宣布倒计时开始,这边陈、秦二人不再交谈,小孙递过来两副墨镜,让两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