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嵊在最后关头还是心软下来,只剁了这麻脸恶婆娘的一条胳膊,为了那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饶了这个毒妇一条贱命。
栾平安见状,脸上有少许不悦。
“师哥,你心肠也忒好了些,听她说这些鸟话。”
张宏嵊冷眼看着断臂的恶婆娘,和那马圈之内浑身关节尽断的黑汉子,低沉着嗓子回应。
“瞧他们这现况,日后恐怕再也无法作恶。
孩子终归有父有母,留他们一条狗命,终身残废的活在人世间,只当他们后半生都是在赎罪。”
栾平安无奈的摇摇头,嘴巴一撇,对自己师哥的做法有太多的不认同。
寥寥世人,栾平安就觉得这人只分善和恶。
他道。“善人才可以礼相待,至于那些恶人,不如尽早杀个精光。”
张宏嵊也不再同自己这个师弟多讲,他了解自己兄弟的脾性,大大咧咧,满骨子豪气,就是生性莽撞鲁直了些。
像栾平安这样的人,只适合生活在山里,终身守着阴山簿。
倘若有一天下山自立门户,只怕他会受奸佞小人挑唆,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最后扑了自己一身污水不说,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张宏嵊两三步快走,急忙赶到我的身边。他直接俯身见我横抱起来,然后大步走出旅店,连夜去寻可以治伤的药铺。
我的浑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我艰难的伸着自己的一双血手,慢慢摸住了张宏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