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因为那一次。
唐伯母的朋友来到家里,我本着招待客人的礼貌给她朋友拎了拖鞋,却被当成用人对待后,唐伯母觉得脸上没面子,认为我是天生的奴隶命,是飞不上枝头变凤凰的。
于是,她警告我,别再叫她妈。
我自然不能跟伯父告状,毕竟是寄人篱下,没有任性跟发脾气的资格,我随便编了个借口,久而久之就将称呼改过来了。
但就算如此,我被默许为唐逾白的未来媳妇,这一点还是让她难以接受。她也是煞费苦心,想方设法让我跟唐家脱离关系,至少不能再住他们家。
于是,一次冲突之下,我跟她摊牌了,与她立了一份协议。
我想跟唐家脱离关系,从此毫无纠葛,唯一的办法就是还她一百万,作为她将我养育长大的抚养费。
为此,我才走上了这条漫漫无际的兼职之路,简单来说,就是还债。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存够钱,我可是等着你搬出去很久了。”她眉眼犀利,声音透着尖锐。
听到她这话,我才抬起头看着她,拳头紧了紧,我低声道:“快了。”
“快了?你不会不想搬出去了吧,所以故意拖延着。”她眯起眼审视着我,就好像我真的跟她所猜测的那样。
对上她这样的表情,我很想说一句唐伯父还在手术室里动手术,你跟我说这种事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