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病榻问过他:“卿的几个儿子谁可以重用?”吕蒙正回答说:“几个儿子都不足任用。有个侄儿叫吕夷简,现任颍州推官,具有宰相的才能。”
“吕夷简?”刘娥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许国公不推荐自己的儿子反而推荐了子侄,看来识人用人也是公道。”
“是的,这吕夷简乃是寿州人,咸平三年的进士。许国公临终前还推荐了富弼,乃是一六七岁的孩童。”
“官家自有识人眼光,臣妾不便多讲。正如那韩清,所提绝妙计策俱是见解独特。官家把他召进宫来问话,臣妾也没见见这机巧的少年。”
“他啊?”官家苦笑了一下,“这韩清现在汴京城可是名声极为响亮。”
“是吗?又作出什么整人的诗了还是弄出什么奇怪的机巧发明?”
“前些日子这韩清到了城东一家酒肆,大约是喝多了一些,用一种闻所未闻的器乐奏出数十支曲调,每支曲调都是大为不同。酒肆里据说人满为患,都在听这韩清约着古怪乐器奏乐。”官家笑了一笑,用手拨弄了一下刘娥怀中的婴儿又说道:“此事乃是开封府尹报上来的,整个街道站满了人,衙门里的人以为发生什么重大事情急忙整装组队开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