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觉得自己也算是想明白了,方博南这个人,安生日子过久了,总要小折腾一下的。由着他去吧,可怜他追求了那么长时间的理想,总是如泡沫般破灭,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就当拿钱滋养他的理想吧。
方博南买得了基金心满意足,再回想起那个移民的梦想,也觉得不现实,可嘴里却不服软,说哈果果呀哈果果,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丢不下你爹你妈呀。
这话说了没两天,方博南老家那边便来了电话。
三更半夜的,方爸爸的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方博南两口子的睡意全飞跑了,方博南半靠在枕上烦躁地用力扯他浓厚的头发,果果凑在话筒上听着老爷子断断续续地诉说。
方博南的妹妹方博雅出了事。
她被老公李大原打得鼻青脸肿,逃了出来,被安置在青岛的一家家暴受害者收容机构里。
老爷子要方博南帮着想想办法。
搁下电话,方博南两口子再也睡不着了。
方博南顶着个乱成了鸡窝的脑袋在黑暗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果果问,你想怎么办呢?
方博南愤然把床板拍得啪啪响道,能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订车票赶过去啊!别说是在青岛,就算是在吐鲁番在漠河在海南岛在云贵高原,我都只能立马磕巴不打一个地杀过去掏出那小子的牛黄狗宝来!这个臭丫头,人搀她不走鬼拉她直跑的糊涂东西!当初东北老家那边几个小伙子追她,有电视台的有部队的还有公务员,她都看不上,弄到后来嫁这么一不是东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