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柯尼科夫阴沉地看着他。
“也许你一点儿都不像一只熊,”他说着,“我肯定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明白当时的行为。”
“我对于别人的意见都不很留意,”斯维里加洛夫粗野地,同时露出傲慢的神气答着,“所以有时候,粗陋对我们的习惯,就好像是一套自由的外套,为什么不粗陋呢……尤其是人对于那方面有着个性的癖好时。”他继续说着,又哧哧地笑着。
“不过,听说你在这边有些朋友。你倒是并非‘举目无亲’的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没有某种目的,为什么要找我呢?”
“是的,我在这边有朋友。”斯维里加洛夫承认了这一点,但对于关键的问题却避而不答,“我已经遇见过几位了。在前三天乱跑着,我遇见他们,或他们遇见我,那是平常的事。我的衣服不错,不像一个穷光蛋;农奴解放与我没关系;我的财产大概包含着林木和田地。收入还不错;但……我并不要去访他们,我早厌恶了。我到这边的三天,没有去拜访过一位……如此的一个城市!它是怎么拼凑而成的?请你告诉我!这是一座包含着各类的官员和学生的城市。是的,八年前我在这边瞎混的时候,好多我没有留心……我现在最欢喜的是解剖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