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太过激了?
空无一人的房子,月月坐在那低着头,她情绪非常非常低落,好像霜打的芭蕉叶蔫儿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苦涩。
很后悔,但又认为自己没错。
各种情绪非常复杂,非常纠结,她从没这样混乱闹心过。
坐在那里冷静了半个小时,渐渐回归了正常思维。
她拿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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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父确实是腰扭了,疼得够呛,因为在途中他没再提钱的事。
一直到医院,他哼哼唧唧的也没再提钱的事,蓝琪知道这就是真疼了。
排队挂号,带着他去拍X光片子。
父亲一直嘟嘟囔囔,骂骂唧唧,蓝琪却一声不出。
他就是觉得累,非常累,觉得活着太累了。
蓝父总是把“死呀死”的挂在嘴上,蓝琪明白,或许真就得等父亲死了的那一天,自己才能解脱。
但他也只是这样想一想,这个“破烂父亲”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相依相伴。
他看着他长大成人,他看着他逐年衰老。
人都是有软肋的,蓝琪也不例外。这些年他越来越越阴郁孤僻,却把最后的一点心软,一点留恋,一点善意都给了父亲。
他的心里是很病态的,极度厌烦父亲,又极度依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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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振动响,他拿出一看是月月发的微信:“蓝老师,抱歉,刚才我过激了。多少医药费?我来付。”
蓝琪心里一阵冷漠,这几日刚刚燃起的一点温暖火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