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此时甚至在想,如果单单是达到大宋平均水平,就能收获如此多的利润,自己手中若是有杂交水稻,岂不是要上天?那么自己要不要再搞一个农业研究院?他当然不懂农业,但他也只需要将思路提供给别人,再将高中生物课上学的花粉杂交技术传授给他们,剩下的就是给他们时间和金钱投入,让他们不断地去完善和试错就好了。
无论三年五年、八年十年,还是十五年二十年,他也不急于一时,只有有所提升,就将为整个社会带来巨大的变革——更高的亩产代表着可以有更多的人口可以脱离土地,投身科研、工业和服务业。嗯,我得好好想想,当年生物老师是怎么教的来着?
陆秀夫见贾旭看着看着,似又陷入了沉思。他倒也习惯了如此,自己这位主公,于圣贤书一知半解,很多时候引经据典都词不达意,甚至南辕北辙,但是于经世之道确是擅长得很。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总有层出不穷的奇妙想法从他脑袋中冒出来。难得的是,照之施行之后发现绝大多数都行之有效,真不知道他那不过二十一、二岁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就比如说这个简报制度,真的是为自己节省了大量的精力,极大地提升了效率,虽然同时也带来了舞弊的风险,但陆秀夫与他的同年中另一位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的青年才俊文天祥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陆秀夫少时家困、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他见识过社会真正的运转逻辑是什么,普通人的想法和规则与庙堂之上的那些老爷们口中的夸夸其谈有多少差距,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而不是像文天祥那般眼里揉不得一点砂子,成天怼天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