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夫斯,”我说道,“以后不许拿这事儿烦我了。”
“旅行极有教育意义,少爷。”
“我不能再受教育了,多年前就受够啦。吉夫斯,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那点儿维京海盗的血统又出来作祟了,渴望去呼吸点儿咸咸的海风,幻想着自个儿在船头甲板上散步。也可能谁跟你念叨过巴厘岛的舞女来着。我都懂,我很理解。但是不行。我拒绝把自己关进该死的远洋船里,被拖着满世界跑。”
“遵命,少爷。”
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儿那什么,我感到他就算不是心中不快,也远远说不上心中大快,因此便机智地转开了话题。
“哎,吉夫斯,话说昨天晚上喝得可真尽兴。”
“果然,少爷?”
“嗯,可不是。大家都高兴着呢。果丝还向你问好。”
“多谢粉克-诺透先生惦记着。相信他兴致很高?”
“高得不得了。要说他可是大限将至,马上要改口管沃特金·巴塞特爵士叫岳父啦。不过他叫总好过我叫,吉夫斯,他叫总好过我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