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祥说:“我们走着瞧吧!想当年那么长的峡江,那么险的青滩和吒滩我都不怕,一条鲟钻子,就算长到一万斤,也算不了什么!”
古仕光说:“你这么豪情万丈,我倒真希望能亲眼看见,是你死,还是鲟钻子死!你可别枉费了‘江老虎’的一世英名。”
屈祥从石头上跳下来,要带我们往家里去。
沿陡峭山路向上走,迎面碰见几个驾船的年轻人。狭路相逢,年轻人主动跟屈祥搭话,说自己是水陆两栖部队,刚在地里摆弄了一阵苞谷苗,又要下河驾船。
屈祥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大声说:“现在的峡江太丢人了,种田挖地的人都能在上面驾船,吃奶的孩子当艄公,瘸子跛子当驾长,活把船祖宗羞死了。”
年轻人说:“这有什么,美国一个几岁的女孩子能开飞机哩!”
见屈祥被呛住了,我就帮他一把:“那女孩没飞多远就摔死了。”
见我一副城里人打扮,年轻人没有再做声。
屈祥对他说:“告诉你父亲,他今天可以到我的那块石头下面舀鱼。舀到鱼后,送两条到我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