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在琴盒里翻起来,我假装不感兴趣,看着他拿出了一百块钱。
“哎,你的钱还给你。”
“听你唱得好听才给的,理性消费又不是送人情,这钱我不能要了。”
“这可不是本金,今天因为你这一张,收到的面值比平时都大,这个,是临老板我给你的分红。”
“临老板?”
“当然,别看我好像不着四六,怎么说也是坐拥两份产业的人。”
我擦了擦眼睛,生怕有眼不识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个李嘉诚。
“什么产业?”我好奇地打听。
他得意极了,告诉我说:“主业卖唱,副业卖水鸟啊!你是不是瞎。”
我不作声,似乎自己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又将那张百元大钞冲我扬了扬,我想,人民币是人民最好的朋友,他刚才气我,出点血也是应该的,收下了,气也消了。
“临安,我也问你个问题好吗?”
“问,除了水鸟的进价,其他的,问!”
我笑道:“你唱歌的时候,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临安看了我两秒,前所未有地红了脸。
我以为这里面有故事,又追问了一遍。
他咬了一下嘴唇,说:“今天赚得多,我怕笑出来被你们发现了。”
我抱着肚子像个疯女人一般在桥中央哈哈大笑,临安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时间,说:“哎,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回旅馆去吧,明天来听我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