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故意压低了声音，颜玖又哪里听不出话中的含义。
“您是说那个刚刚停工的国企药厂吧，今天上午舒云的人力资源部就联系过，不过……”
“不过他们都说药厂还在，是吧？”
像是早就预料好了这一步，李局毫不意外，甚至就在这一步等着颜玖。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玖顺着台阶而下，心里也有底了。
“这国企的人啊，束缚比较多，难免有些顾虑。不过我想，如果药监局愿意出面介绍一下舒云医药的话……”
话未说完，但两人都知道未表达尽的意思。
“那舒云医药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往后，我们必定会更加配合工作。”
不必思考，颜玖便给出了答案。
李局摸了摸蓄的一撮小胡须，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哎呀，还是颜总讲究。”
“李局客气了。”
颜玖点点头，不禁对着酒杯恍神，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舒云所创造的利益，可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舒云的同行者。
想要在行业内长久立足，却没有两三个志同道合的人，颜玖说不出是遗憾还是难过。
她想，当初妈妈是不是也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