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炽川却没放。
“靳炽川,你这是做什么?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想想姜晚,你快松开我……”南欢身子不停往后退,最后已经紧紧贴着车门,就差骨骼直接镶嵌进去。
靳炽川也没放开。
他俯身,彻底靠过来,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喉结滚动着,沉声问:“你知道结婚代表着什么吗?南欢,在得知我与姜晚在一起时,你,有没有过半分痛苦?你这里……”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左心房。
点了点。
“也会疼吗?”
黑如墨的车厢里,南欢小幅度呼吸,眼眶却渐渐红了,眼泪盘旋在眼底,快要坠落,但她一声没吭。
“还是说,只有我会疼?”靳炽川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笑声有些许嘶哑,“十多年了,南欢,十多年了,这里就没有一点我的位置吗?”
他的指腹,仍落在她的左心房。
南欢闭眼,有泪滑落。
她骤然伸手,推开他后,开门,仓惶往外逃。
月色弥漫的山路,她踩着双运动鞋,磕磕绊绊往山下走。
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道开门声。
靳炽川也下来了。
正在追她。
南欢下意识就想跑,可她终究跑不过靳炽川,被他从后抓住了手腕。
“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没有,你去哪儿?”
“我……下山。”南欢闭眼,泪水不停滑落,说话的声音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