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又近,血红染了雪衣。
“慢!”渠无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竟噎得直咳嗽。
这该死的女人!
韩玥厉声大骂:“我命贱如蝼蚁,你敢拿一生荣宠和我赌吗?敢拿整个北狄和我赌吗?是谁给你的脸?让你敢如此猖獗狂妄!”
“一个连南戎都惹不起的人,也就配在草原上装装狼崽子!”
“你!”渠无惑气到脸色发青,却是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她赌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他的王位,他已拥有的一切。
最可恨的是,她其实什么都不用赌……
仅仅是她的命,也足已让他害怕。
他不想她死,就算此刻恨她入骨,也不想她就此死去。
更何况,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刚和南戎一战,两败俱伤,南戎就算有那野心,此时怕也是有心无力,不敢涉险。
“我数到三!你放了他们,否则你便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韩玥从头到尾,谁也不看,只看渠无惑,仿佛利刃,一直逼着他内心深处。
“一!”
“本王要襄州!”
“还在异想天开!当真是蠢的不可饶恕!”韩玥怒骂后,直接:“三!”
所有人的心均是一紧。
“放人!”
渠无惑脸黑如锅底,竟连试探片刻的胆量都没有。
“放人,本王认栽!你走!”
他并不担心西北军会趁人之危,孰帝在此,孰国内部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