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台很简单的,用来记录种植日期、品种,以及诸如此类的资料。”
“好的。任何你做不到的事,我派去的人都能做到。我很难让你了解这件事有多重要。”
“假使我得做这……”
“葛鲁柏,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要是让我失望,你非但做不了园丁长,还会被解雇,领不到任何退休金。”
葛鲁柏离去后,谢顿对着通话线吼道:“今天下午其他的约会通通取消。”
然后他全身栽进椅子里,感觉自己不折不扣有五十岁,而且感觉头痛更加剧烈。数十年来,随着不断增加的新围墙和新设备,御苑周围的安全防范与日俱增,变得越来越厚实,越来越坚固,越来越牢不可破。
然而每隔一段时间,竟然会放一大群陌生人进入御苑。或许什么都不问,只问一句:“你懂园艺吗?”
简直愚蠢到了令人费解的程度。
总算千钧一发,让他及时发觉。然而真是这样吗?现在是否都已经太迟了?
21
葛列布·安多闰透过半闭的眼睛瞪着纳马提。他向来不喜欢这个人,但有时会比平常更不喜欢他,而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安多闰,堂堂一位卫荷皇室成员(毕竟这样说并不为过),为何需要和这个政治暴发户、这个近乎精神病的妄想狂合作?
安多闰知道为什么,而他必须忍受,即使是在纳马提又一次讲述这十年来他如何组织这个运动,如今终于开花结果之际。他对每个人都这么一遍遍地说吗?或者他仅仅选择安多闰当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