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凭赀问:“那想好了,下一步怎么打算?”
听到他这么问,伯入野了然于心,反问道:“既然这么问,王爷肯定有下一步的打算,说说吧。”
虽不清楚他是如何打算,但如此拐弯抹角,多半是不是好事。
盛凭赀眼里闪过一缕寒光,十分郑重的说:“舍己从人。”
伯入野见到他眼中的寒光,还是问道:“怎么个舍己从人法?”
盛凭赀不动声色的道:“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我军是万人,不如趁着危柯去和谈,我军全力攻打,就算莫得神机妙算又如何能算到这一步?事已至此,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背水一战。”
电光火石时,心中如同同时长了上万个荆棘,刺的伯入野浑身难受。
“那危柯该如何,有几分把握保住他的性命?”伯入野冷冷的看着盛凭赀,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危柯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弃子?”
听着所问是危柯,但又并非全是危柯,言之所以是棋子。天下之人,谁又不何尝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更多的是弃子。盛凭赀脸色冷了几分,也并不打算辩解:“难不成为一人放弃天下人?”
他所言并不是全无道理。
只不过沧海难为水,他面前之人是伯入野,昔日里的风雨,还是涌上了心头,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他争辩道:“可是千千万万的一人,才成为了天下人,那些蛮人,不也是天下人?若一人都护不了,有如何能有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