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臣也明白这一点,说道:“臣举荐一人,就是臣的弟子,程大位。他在算学之上已经超过微臣了,天下间很难有谁在数字上能瞒得过他了。又他监督银行,一方面,让黄河银行不至于失控,另外一方面也让银行为朝廷缴纳足够的赋税。”
嘉靖一愣,说道:“赋税?”
他根本没有想过,银行要缴纳赋税?似乎没有前例啊?
周梦臣说道:“那是自然,臣以为银行对于朝廷最大的两个好处,一是国债,另外一个就是赋税。”
“臣在陕西借贷钱,本质上就是国债。”周梦臣说道:“朝廷为钱粮所困,臣一直急在心中,方尚书已经将节流做到了极致。朝廷上下,几乎搜刮一空,很多地方上脸给胥吏发工食钱都不够,这其实危害很大。地方上没有了钱,自然会对百姓横征暴敛。也就是,方尚书的手段,其实将压力层层传导到了百姓身上,就等同于加税了。”
“如此做,根本就是饮鸩止渴。”
“臣也知道,方尚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解决今日之困局,朝廷都维持不下去了,何谈将来?臣就想难道,真没有解一时燃眉之急的办法?后来,臣想到,为什么不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