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参加的。”比勒罗插了一句。
“……花到近六万法郎,或者说为了跳舞会用到这个数目,而当时破产人的财产不过十万多一些……这就有资格送轻罪庭,照过失破产起诉……”
比勒罗看见皮罗多听着吓坏了,就对莫利奈说:“你是这个意思么?”
“先生,当然事情有所不同。皮罗多先生做过区政府的官员……”
比勒罗说:“难道你叫我们来,就是告诉我们要送轻罪法庭么?你这种做法,今晚大卫咖啡馆的人都要笑死了。”
小老头儿似乎很怕大卫咖啡馆的舆论,他带着吃惊的神气望着比勒罗。这位破产管理人本以为皮罗多是一个人来的,打算拿出一副审判员面孔,表示他大权在握,是个朱庇特。他想好了一套严厉的话,预备像控诉犯人一般搬出来吓唬皮罗多,把轻罪法庭当作板斧似的在他头上晃来晃去,拿皮罗多的惊慌失措开开心;然后听着他的央告而缓和下来,表示自己宽宏大量,叫皮罗多受了侮辱还一辈子的感激不尽。他没料到,上门的不是一条可以由他摆布的虫儿,却是一个生意场中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