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的头两天,我还留着几分小心,后见没什么风吹草动,也就不绷着了。
“快马加鞭往回赶,在湖北地界一直平安无事,这天进到河南地面,遵照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要去温县的陈家沟子走一遭,跟当家的陈岩耕、陈岩犁两位见见。
“我记得,那时的秋老虎厉害得紧,土路被晒得焦干,人马过后,激起高高的尘雾。早上带的水早喝光了,嗓子眼里直冒火,人呢,饿着还能撑得住,焦渴却受不了。
“我正有些挡不住时,上了一道高坡,往下瞧见远处有几棵老槐树,下面撑着个木头棚子,像是买吃食的,旁边还拴着几匹马,有些人歇在那里。便赶忙策马下去。
“近了才看清,茶棚里面坐着三男一女,只一眼我就知道那都是些走江湖的扎手角色,瞪我看时的眼神阴森森的。我一下子想到玉斋留下的纸条,倒真给他猜中了。
“我拴好了马,看到两张破桌子都给他们占了,便自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灌下去。这才招呼起掌柜的。有个汉子就应道,‘吼什么,这鬼地方哪有什么掌柜的!’
“话音才落,便听那女的娇声娇气地说,‘呦,这不是太极门的杨慕侠杨先生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了?’我这才抬眼看那女的,一身青布褂子,年纪三十左右,竟然真的相识。”
说到这里,杨慕侠顿了顿,对了因说,“说起这女子的来历,跟玉清你还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