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个沈临风,又来了个唐律,要说这些天唐律往四时春跑得有多勤快,连不经常在家的容茵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同样,这一次,容茵依旧不是因为看好唐律才撺掇毕罗想清楚这件事。她希望毕罗能好好面对这份感情,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单纯的感恩,抑或是对合作伙伴的依赖,具体到底是哪一种感情,毕罗必须自己分清楚,这样她才能学会规避伤害。
另一边,毕罗也捧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想逃避,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这件事……”
容茵问:“喜欢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不能面对的?”
毕罗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这段时间她的头发养长了一点,刚好过肩膀一点的位置,蓬蓬的,衬着她因酒意而有一点红润的脸颊,看起来面色又嫩又润,仿佛能掐出一把水来。她的眼睛也有一点湿润,呆呆地望着拼成花朵形状的杯垫:“其实我一开始很讨厌他的……谁知道后来会打算跟他一起合作开餐馆,而且,而且我们两个家世一点都不匹配,不可能的……”
容茵难得地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谈情说爱,还要考虑家世匹不匹配!”她见毕罗眼珠盯在一处,动也不动,不禁心里一软,说,“而且你跟他家世也算不上相差太多啊。你家里是做餐饮的,我听说唐氏是开酒店的,这也算是同行吧!再说了,当初可是唐氏求着四时春合作的,他们家的人难道还能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