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门是绿色的,所以每次都还来不及分清是邮差还是门,信就从门缝里飘了进来。信里无人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她的脸,那张脸现在还简单吗?
简单其实是一种幸福,许多人讲着做着各种各样的事,许多人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的脸,我的脸总像一湖秋水。
一年冬季我把九尾小狐狸从心里赶走了,用紫砂盘种植了一株水仙,我静静地守侯着它一生一次的花开,开完花它就消逝了,人的一生总要开一次花的,静悄悄地,无声无息地令人陶醉。
又是一年冬天,我从小屋里搬到了楼上,过了几天我走出那扇白色的门给别人打电话。
我说:“嗨,我从另一个星球上来问候你们了。”
有一种疼
文:连谏
看到一个女孩的疼,在网上,她给我发邮件,说:你相不相信上海的冬天很冷?
她叫虫虫,生活在上海,10岁前,很快乐,尽管家里很穷,但她拥有幸福。
在网上,她注册的名字叫虫虫流浪中,她说:走在繁华的南京路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种孤单让我彻骨。
10岁以后,虫虫家富了,也开始了孤独,爸爸有钱了,有钱的爸爸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爱情,妈妈被排除出爸爸爱情的那年夏天,在上海的街上,虫虫说:看着爸爸妈妈分手,两个陌路人一样,从办事处出来,转身而去,向着不同的方向,在转身而去的瞬间,彼此没看对方一眼,那天是记忆里最冷的日子。那年夏天,她还是个孩子,在街上,看着爸爸妈妈分道扬镳的一刻,一下子就明了忧伤与疼,从此她的生活,爱再没有机会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