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他的语气僵直,筋疲力尽。“我在西部我兄弟经营的小生意上投资了一点钱。我念艺的时候,就靠这过活。我现在抽取我的那一份,付给你在这个计划上损失的钱财。”
“损失!”凯欧吼着跳起来,“你没有拿到那幅画的钱?”
“有,我收到钱了。”怀特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画,也没有所谓的画酬了。如果你肯仔细听我说的话。我和总统正在看画的时候,他的秘书送来一张一万元的纽约银行汇票,交到我手上。我摸到汇票的那一刹那,突然暴怒起来。我把汇票撕成碎片,散落在地板上。一个工人正在重新粉刷天井内部的石柱,他的油漆桶正巧在手边。我抓起他的油漆刷猛挥向那幅一万元的梦魇,整幅画刷满了一夸特的蓝颜料。我敬个礼后才走开。总统动也不动,也不说话。他这次可是吓了一跳。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处理,比利,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柯拉里奥城里似乎有某种激昂的气氛散播开来。户外有一阵嘈杂、此起彼落的人群轰动声,混合着尖叫。“卖国贼下台——卖国贼滚下台!”他们似乎这么喊着。
“听!”怀特痛苦地大叫,“我还听得懂这几句西班牙话。他们喊:‘卖国贼下台!”我以前听过这句话。我觉得他们在说我。我是艺术的背叛者。那幅画必须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