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爷子说起这些少年事时颇为自得。
周齐家在一旁笑而不语,在家中时周老爷子也总是和他炫耀少年时的事,和范老爷子是差不多的口吻,只不过是把他讲的事情掉转过来。大概是说自家身高体壮,那姓范的老家伙想要套麻袋,打闷棍几次都没有得手,反倒是被他狠狠地教训了几顿。
朝清秋忽然道:“老爷子有没有觉得今日吴非做的事情其实有些反常?”
范老爷子一愣,不再讲那些少年事,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朝先生的意思是今日吴非有所留手?”
朝清秋点了点头,“我回来之前也去红炉私塾看过,冯先生说红炉私塾之中虽然也受到了吴非等人的冲击,可显然并没有用上全力。”
“如果吴非真的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完全可以集中力量攻打一处,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打算决战,那他本人应当绝不会出现在战阵之中。”
范老爷子也是点了点头,朝清秋说的不错,如果吴非真的决定决一死战,依着他的性子绝不会出现在那个危险之地。
朝清秋拢了拢袖子,“所以他这次动手会不会是让咱们放松警惕,为的就是下一次的真正出手?”
“朝先生的意思是?”
“计毒不过绝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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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炉私塾里,两个读书人已经清理好了院中的尸体,夜间的微风吹散了残留下的最后一丝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