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许默默想,世间有很多中情义,主仆之间的信任,有时比亲人还要来的可靠扎实。就像她与时候走等人,或者江凛和梁辰等人之间,决不会轻易放弃对方的性命,让对方去做无畏的牺牲。
然而,太皇太后心中只有自己最为重要。其他的,如果成了绊脚石,或者让她有了一丝不放心,就会被毫不犹豫的除去。
“哀家多年来带你不薄,此时此刻,你却也三言两语将哀家出卖的彻底!”玲珑的指责让太皇太后黑了脸,原本流光的话算不得铁证,可加上这一出,她知道,此事是怎么也狡辩不得了。
“不薄?”玲珑哼笑一声,说道:“我在这深宫之中,将一生都付出给你,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而我所得到的,也只不过狐假虎威比旁人多些脸面,又有何用?不薄?呵……太皇太后会对一个无用之人不薄吗?不过是将我利用的彻底!”
太皇太后哑口无言,转头去看昭仁帝。然而他似乎更关心接下来江凛要说什么,死死盯着对方,太皇太后心中一凉,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里。
江凛见此情形,让人将流光带下去,然后说道:“看来,太皇太后已经无可辩驳,那么我现在就来说说,太后为何要针对刘奕,乃至刘家。”
皇帝闻言微微坐直了身体,卿如许跟江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江凛的目光从李相开始,一个个扫过去,众人不敢与之对视,都纷纷低下头,只有轻功跟王大学士敢与之坦然相对。气氛一时间比方才更加压抑。江凛说道:“当年太后/进宫之初,少得太上皇眷顾,后因与刘贵妃有旧,以此接近先皇,才渐渐得宠甚隆,但也始终未有身孕。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