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他们在后边看着他,觉得这家伙可能是病了,李叱却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余九龄还在前边借着嘚瑟呢,夏侯琢实在忍不住,过去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
“这一大早的,你特么跟谁说话呢,怪吓人的。”
余九龄嘿嘿笑:“没啥没啥,我就是听到了在中原大地上来自各处给咱们拜年的声音,这个祝我过年好,那个祝我吉祥如意,哎呀人可人多。”
夏侯琢叹道:“你这听到的是远处的还行,要是近处的,我可能带你找老张真人看看,给你贴个符什么的。”
余九龄跳上城墙,坐在那,看着北边空荡荡的原野,片刻后把两只手抬起来括在嘴边,抬起头,朝着天空大声喊了一句。
“兄弟们,过年好!”
夏侯琢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余九龄是什么意思。
有太多太多的边军兄弟们,太多太多的民勇义士,以后都不能再过年了。
“给兄弟们送点钱。”
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下城。
不久之后,宁军士兵们带着大量的纸钱登上城墙,就在城墙上每隔一段点起来一个火盆,把纸钱放在火盆里烧。
“活着的时候都不愿苦了你们的日子,你们去了,更不能在那边受了委屈,有钱也别舍不得花,到那边该享乐就得享乐。”
余九龄一边烧纸钱一边自言自语。
很多人都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遗忘,余九龄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边军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