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亚男不以为然,力挺当归:“别说几十万人,只要有一个无辜者受难便须搭救。千年前的狗屁公约早应该废除。”
“简直幼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在你眼中几十万人命重要,另一个人可能认为自己养的小狗最可爱,是世界上最宝贵的物事。做任何事,遵守规则是前提,人人从自我出发破坏规则,将天下大乱。修道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介入战争,伤亡的扩大远不止十万百万,历史上发生过的惨痛教训,到今日还不明白么。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明,就你仁义有爱心,别人都冷血愚昧。”
贺亚男嘟起嘴,满脸的不服气,欲继续争辩。当归不希望好友为了自己冒犯长老,抢先开口道:“此事我已经想通,公约就是公约,不可因任何个人的理由破坏。我愿接受相应的惩罚,绝无怨言。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承担因此而来的后果,不辩解不推卸,就是这样。”
房间中沉默。
贺亚男垂下手,在腿边悄悄竖起大拇指,朝当归比划。
鸣玉的眼睛黑幽幽,闪烁寒光,盯视当归。片刻后,她稍稍松弛,转变话题:“离开登海后,你怎生来到瀛台岛?
当归简述与夏无盐相识、然后被骗的经过,猜测她可能是广寒宫弟子。
“据说广寒宫同神族有瓜葛,掌握许多古老的隐秘。那扇门的背后,或许有重要东西。”陈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