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儿都捅了!”徐牧声音骤冷,重复了一遍。
三十多个老匪没了马,接下来,才是他们的机会。最先考虑的法子是喂药和放火,但考虑到天气和马受惊的原因,被徐牧摒弃了。
而捅了马,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卧地,再也跑不动。
“长弓,小心一些。”
弓狗点点头,几下消失在原地,开始寻找位置埋伏。
“哥几个,小心那些马会撩蹄子,捅了马腹之后,便借着天色,重新跑回树林子里。”
“我等连北狄人都能杀,何况一帮子的老匪?”
“吊卵的汉,铁打的种!老子们一身铁骨,谁能相挡!”
“抬刀。”
林子前,一排披着蓑衣的大汉,瞬间脸色坚毅起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官军都不敢来,居然是杀榜的
雨夜之中。
只隔了一息的时间,弓狗接连二道的短箭,扎烂了两个值夜老匪的额头。
收回手势,弓狗的整条右臂,一下变得水肿起来。撕下一块袍布裹紧之后,他才换了方位趴下,继续冷冷盯着前方。
在他的面前,九个蓑衣人影,已经慢慢近了马廊。
……
“三姑,你怎的不喝!”最大的一间草屋里,十余个老匪,已然喝得脸色涨红,却还不肯散去。
唯有的一个姑娘,脸颊上割着三两刀疤,穿着露骨的纱裙,并未系上盘花扣。
此时,她突然一下顿住,捧着酒碗,蓦然间抬起了头,透过木窗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