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乡绅笑意盈盈,又是赔罪又是作揖的,说了不少奉承之言。
周丰心中的怒气,也就慢慢地消了下去。
酒过三巡,气氛渐热,此乡绅极为识趣,显然十分清楚是什么吸引了对方,当即拍了拍手,唤人搬进来一只精致的箱子。
光是这箱子,便叫周丰看直了眼。
索性酒也不喝了,搁在杯盏就欲起身上前。
“大人。”乡绅看了眼他身后,面露难色,“这种东西,到底见不得光,您看……”
周丰思索片刻,觉得对方顾虑得在理,虽说都是自己的手下,但毕竟人多眼杂,于是扬起手,摆了摆。
“都退下吧。”
顿了顿,补上一句:“在外面候着。”
言下之意,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及时破门而入。
“是,大人。”
对于他的谨慎,乡绅似乎早有预料,未置一词,面色不改地在旁静候着。
只在侍卫们全部离开、门扉阖拢的瞬间,微微低头。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郊外,无名山头。
“这山上原本倒是有个庙,还挺大的,后来老主持死了,僧人们便都走光了……总是传来呜呜呜的声音,特别到了晚上,大家都说闹鬼呢,没人上去……”
农妇拉着方副将叽里呱啦地说着,段垂文走到一块岩石旁,拨开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