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得很重吗?”我问道,丢下草耙,系上软帽带。
“我想是的,不过她看上去精神还振作,”那女孩回答,“而且听她说起来,她好像还想活着看孩子长大成人哩。见是这么个漂亮小孩,她都高兴得昏了头了!我要是她,准死不了,只要朝他看上一眼,我的病就会好了,不管他肯尼斯医生怎么说。我对他真是气极了。阿切尔太太把小天使抱进正屋给主人看,主人的脸上刚露出笑容,那个老家伙就走上前去说:‘恩肖,你真运气,你太太总算给你留下这么个儿子。她一来,我就看出,我们要想留住她是留不长的,现在,我得告诉你,今年冬天她可能都挨不过了。别难过,也不要为这太苦恼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你本应当懂事一些,不该娶这么个不中用的姑娘!’”
“主人怎么回答呢?”我问道。